December 07, 2006

白桦林

白桦林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
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
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
他们发誓相爱永久这一生,

有一天战火烧到了家乡,
小伙子拿起枪远赴边疆,
心上人你不要为我担心,
等着我回来,在那片白桦林。

天空依然阴,
那依然有鸽子在飞翔,
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雪依然在下,
那村庄依然安详,
年轻的人们,
消失在白桦林。

噩耗声传来在那个午后,
心上人战死在远方沙场,
她默默来到那片白桦林,
望眼欲穿地每天守在那里。

~~~~~
她说他只是迷失在远方,
他一定会来,来这片白桦林

天空依然阴,
那依然有鸽子在飞翔,
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雪依然在下,
那村庄依然安详,
年轻的人们,
消失在白桦林。

长长的路呀就要到尽头,
那姑娘已经是白发苍苍,
她时常听他在春天呼唤,
来吧,亲爱的,来这片白桦林
在死的时候她喃喃地说,
我来了,等着我,在那片白桦林

大漠听歌记--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2006年7月30日 星期日 作者:大漠孤影瘦

能让我第一遍听到就为之震撼的歌,并不多。《白桦林》是个特例。

我这人缺乏音乐细胞。唱歌时能不跑调,已经是不错境界。会唱的,也不过是我在中学时代那几支流行歌。七十年代人,在歌上也显得苍白无力。这是个尴尬的时代,继承红色激情他们没有力气和心情,颓废或垮掉,他们还没有勇气和胆量。因此,七十年代——尤其是七十年代上半期——的人是最缺乏资历因而缺乏底气的一拨人。我进歌厅,一般是坐在一边,听别人唱,我怕,我一唱,会吓破胆小者的胆子。

忘记是什么时候,在电视屏幕上看朴树唱《白桦林》。对我来说,朴树这名字很陌生。我没有星可追,所以对歌坛的掌握也显得弱智。但当时,我渐渐被一种情绪感染。听完的时候,我发现眼角湿润。这是我没想到的。

在这个闷热的下午,我从收藏夹找出这首歌。一边反复放,一边敲字。

这其实是一个凄美委婉的爱情故事。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在唯美的意境下,爱情故事展开,但是天空的“阴霾”,寓示这是个悲剧。只有悲剧才能把爱情描摹的让人颤栗,也只有悲剧,才能让爱情变得崇高和永恒。我们看到两个年青人,奔逐在白桦林里。白桦树干上的一个个眼睛,注视和打量着这两个幸福的情人。白桦树上,刻下他们的名字,印证着爱情的永恒和执著。“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

然而,战火燃到了家乡。男子汉要去保家卫国,这是男人的职责。我们可以想象,男人和女人来到白桦林,女人为男人送行,“多情自古伤离别”,女人悲泣,男子汉毕竟是男子汉,“心上人你不必为我伤心,等着我回来,在那片白桦林。”男人走了,女人的身影孤独地踯躅在白桦林。雪依然在下,村庄依然安详。战争,让多少女人在这样焦灼等待。

然而,“噩耗传来在那个午后,心上人战死在沙场。”

这个打击让女人游荡进白桦林,天空依然阴霾,白桦林上空乌云俯压,白桦树上的眼睛,渗出泪水,刻下的两个名字依然在,人却已经走了一个。但女人不相信这个事实!女人“望眼欲穿地每天守在那里,她说,他只是迷失在远方,他一定会来,来这片白桦林。”爱情的种子种得很深,且已经扎根发芽。与其说噩耗让女人变得痴迷,倒不如说女人内心平静地接受这一创伤和打击。

冰层下的潜流更会让人感觉力量。

故事并未结束,“那姑娘已经是白发苍苍”,在这样的年龄,爱情该是远逝到缥缈,或躲藏进岩层,化为岩浆。然而,“她时常听他在枕边呼唤,来吧亲爱的,来这片白桦林。”这是何等的力量!我们可以想象,老人缓缓睁开双眼,眼泪汨汨地沿着皱纹流下来,打湿枕角。真正的爱情,难道不是永恒的吗?“长长的路呀就要到尽头”,老人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在死的时候她喃喃地说,我来了,等着我,在那片白桦林。”他们实践了在白桦林定下的诺言,“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

他们做到了。

战争,鲜血,静谧的村庄,白白的雪,悄然站立的白桦树,那一只只眼睛,阴霾的天空,飞翔的鸽子,年轻的身影,奔跑,欢笑,呆立的女人,紧闭的嘴唇,空涩的眼睛,蹒跚的脚步……这些镜头,伴随着这个凄美的故事,反复出现在我的眼前。

但最震撼我的,是隐在那所有意向后面的两个字——爱情。

白桦林里的眼睛最是感人
白桦林里的相思最是醉人
白桦林里的人儿最是情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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