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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ch 12, 2007
喜欢与爱
喜当你站在你爱的人面前,你的心跳会加速;
当你与你爱的人四目交投,你会害羞;
但当你站在你喜欢的人面前,你只感到开心;
但当你与你喜欢的人四目交投,你只会微笑.
当你与你爱的人对话,你觉得难以启齿;
当你爱的人哭,你会陪她一起哭;
但当你和你喜欢的人对话,你可以畅所欲言;欢,是一种心情
爱,是一种感情
但当你喜欢的人哭,你会技巧的安慰她.
当你不想再爱一个人,你要闭上眼睛并忍着泪水;
当你不想再喜欢一个人,你只要掩住双耳!
喜欢,是一种心情
爱,是一种感情
喜欢,是一种直觉
爱,是一种感觉
喜欢,可以停止
爱,没有休止
喜欢一个人,特别自然
爱一个人,特别坦然
喜欢一个人,有时候盼和他在一起
爱一个人,有时候怕和他在一起
喜欢一个人,不停的和他争执
爱一个人,不停的为他付出
喜欢一个人,希望他可以随时找到自己
爱一个人,希望可以随时找到他
喜欢一个人,总是为他而笑
爱一个人,总是为他而哭
喜欢,是执着
爱,是值得
喜欢就是喜欢,很简单
爱就是爱,很复杂
喜欢你,却不一定爱你
爱你,就一定很喜欢你
其实,喜欢和爱仅一步之遥
但,想要迈这一步
就看你
是喜欢迈这一步
还是爱迈这一步
暗夜星辰之星魂
暗夜星辰之星魂
漆黑如墨的夜空中
星子忽明忽暗闪烁
冷冷倾泄着淡淡的幽静
凝视着亘古不变的沧桑
一个世纪又一个世纪
人间有多少人
天上多少颗星
人无数
星亦无数
一颗星辰守候一个灵魂
一个灵魂化做一个恒星
一个心灵照亮一颗星辰
而世间最美丽的是
天上永不灭的星光
和人间内心的真实
星星闪亮光明存心
星星黯淡璀璨远去
天上人间,斗转星移
一切都可以在时光中褪色
只除了这永恒不变的星芒
一切都可以在黑暗中迷失
只除了心中的长存的亮光
紫色隐喻
紫色隐喻
病床。醒得很早,磨沙玻璃的窗外隐约有箫声传来,如出云端,其实是来自碟片或习箫者的练习。眼前飘过一缕紫。为什么是紫,不知道,也许,遗世独立的疾病就如遗世独立的紫,而不可以是旁的色。
清少纳言的《枕草子》里说高雅的东西是:穿着淡紫色衣,外面又套了白袭汗衫的人;鸭蛋;刨冰里放上甘葛,盛在新的金属碗里;水晶的数珠;藤花;梅花上积满了雪;长的非常美的孩子吃着草莓。而怀恋过去的事是:枯了的葵叶;雏祭的器具;在书本中见到那些夹着的二蓝以及葡萄色剪下的绸绢碎片……
《枕草子》本身即是本紫色的书,紫色的书还有川端康成的《雪国》,紫式部的《源氏物语》,李渔的《闲情偶寄》,张岱的《夜航船》……,这些书中有明净的妩媚,流溢的风情,还有清洁的智慧。
紫色清逸,但也最有帝气,是比红更略胜一筹的轩藏,直通着天庭。若裁成衣裳,恐怕晚装最相宜,露肩或背,不能包裹得密实,穿的女人须有骨子里的优雅,肌肤与紫色辉映,令人想起”嘉年华”:盛大而易逝的美。若裁成普通衣裳,紫色易埋没,极有可能陷入庸常。像旧时有姿质的女子嫁人家,入了高门大户,也就修炼得端仪有方,若命数不济嫁了蓬户人家,用不了几年,花容失色姿质湮没,日子一片潦草。
紫色向左走成了红,向右走成了蓝,纯正的紫很难把握(在病房的早晨我见过它,饱含水份,云朵般清洁地飘过)。现实里,它多只在茹素的植物上打座—有一回,清明,野外,太阳正往西走,脚下一片紫色的小花,紫得柔弱又洁净,我俯身看,亲戚喊我远些,说这花民间叫棺材瓤儿,再看,花瓣果然酷似一口娇小的棺材,拇指姑娘都睡不下。它们抬着这片紫色的小棺往哪儿去呢?空气里没有嘀嘀嗒嗒的锁呐声,风中也无纸幡,或许,它们哪都不去,那口紫色小棺只是它们的寝具,它们就住在紫色的生和死里。
紫是独身的颜色,终身不拟嫁人。或者,即便嫁人,内心亦有曲径深宫,极少有人能走进。那座重门深锁的宫中,明明无风却也帏账飘拂,弥漫着孤独的华贵,如月下的圣殿。
什么女人适宜着紫?我想清少纳言即是,这个生于日本平安时代的女人,生平之事传于坊间的不多,只知生于世代文官家庭,深通和歌熟谙汉学。她在宫中十年,从27岁到37岁,一个女人一生中最好的年华。离开宫廷后她做了前摄津守藤原栋世的后妻。晚年落发为尼。《枕草子》是她晚年忆起宫廷生活随手记录的点滴,彼时她当心静如水,盘坐于庭前,屋后山泉沿竹筒流下,落于盛水容器中,溅出幽鸣回响。举头,月圆中天—这样的夜,只可以是酣沉的紫。清少纳言着一袭宽大紫衣,月白襟衬,笔落于纸有如微风拂过竹林,那些宫廷生活里琐碎的感悟在这样的夜里写下俱成了无边风月。
男人里最宜穿紫的当是清代的纳兰容若,他的词,王国维说”北宋以来,一人而已!”。且他也绝不是个文弱书生,他做过康熙一等侍卫,同康熙行遍江南漠北。这样一个武功与文才在身的男人,却是悲恻心怀,他曾写过一词:”电急流光,天生薄命,有泪如潮。勉为欢谑,到底总无聊”。这般对人生的清透与颓唐也只有幽谧的紫能描摹,连他的名字,也是性灵的紫,千百年无有逾越。
宜紫的男人还有陈百强(紫色亦是他最钟爱的颜色),91年,他的一场演唱会就叫”紫色个体演唱会”,次年他因酒后服药昏迷,一年后离世。他的歌声忧郁华丽,就如其身世,出身富门备受宠爱,却始终忧郁:这样的忧郁无有缘由,与生俱来,是场散不去的烟雨凄迷。
除此外,少有男人将紫色穿得相宜,诸多男装品牌也少见纯正的紫色衣物,要么深得有些不清不楚,要么轻薄得像酒吧DJ的行头。
紫色据说和东方人的肤色不相宜,会更衬出”黄气”,那什么种族适合紫?波斯,葡萄牙?还是英德意法?高大白晰的西方人的确可将紫演绎得浪漫性感,但我仍觉得,那还不是紫的核心。紫的核是禅的寂静与华丽。东方式的欲说还休,终于良久无言,独自归去。比如月下的清少纳言,在案几边为早逝爱人写悼亡词《青衫湿遍》的纳兰容若……,只有他们,才能真正抵近紫的神秘隐喻。(作者:陈蔚文)